海口汽车东站旅客在等车。

现在的海口汽车东站。

近日，海口汽车东站计划关停的话题引起不少市民关注。这个车站在海口的历史悠久，它不仅为人们出行提供着服务，也装载着许多海口人的历史记忆。

南国都市报记者 王小畅 文/图

曾经“火”到乘客想爬车窗上车

经济发展后客运资源紧缺成历史

如今的海口汽车东站，被四周的高楼包围着，如果人们不留意楼顶的“海口汽车东站”几个大字，可能都不觉得它是一个车站，因为它不仅没有宽敞站前广场，也没有亮眼的客运大楼。

16日下午，记者来到海口汽车东站，从一楼类似临街店铺的大门进入，右侧是车站的售票窗口，与候车大厅几乎相连，靠一道安检通道隔开。在候车大厅内，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，坐在大厅里的候车旅客屈指可数，看着这么少的旅客，让人一时很难将其与车站画上等号。

据了解，海口汽车东站历史可追溯到1958年，前身是琼山汽车站。后于1991年重新报建站房、扩建停车场等，并于1992年投入使用，改名海口汽车东站。

“20世纪90年代东站的旅客很多，站前经常有排队的人群。”海口汽车东站安质办主管钟文强1986年就入职海汽，见证了海南建省后海口汽车东站的发展。

他掏出手机打开一张老照片给记者展示当年站前的景色。“车站前的海府路是一排排整齐的椰子树，站前广场上还有一些小店面，四周也没有现在的高楼大厦，很多地方都是瓦房。”钟文强回忆称，那时道路上车辆不多，人们的出行方式也没有现在这样方便。

20世纪90年代，乘坐班车是人们主要的出行方式，因此其需求巨大。“那时，我们跑文昌的班线，途经铺前、罗豆等地上客时，有人为了能挤上车甚至爬车窗。”钟文强回忆。

这种道路客运服务资源紧缺的情况，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逐步得到了解决，进入新世纪后，道路客运业迎来了快速发展期。

“那时的海口汽车东站，开通有多条海南东部的长途班线，琼海、陵水、三亚、屯昌等地都有线路，‘海汽快车’这一产品非常受欢迎。”钟文强说。

据了解，2000年7月1日，“省汽快车”正式更名为“海汽快车”，投入车辆规模也逐年增大。

时间来到2005年12月，新建的海口汽车南站开业营运，主要是分流海口汽车东站的车流及客流，缓解市内交通压力，这似乎也开启了海口汽车东站角色转变的序幕。

受高铁等冲击 车站旅客减少

关停车站在其他省市也屡见不鲜

2010年12月30日，海南东环高铁开通运营，人们岛内出行增添了新的选择，乘坐班车不再是岛内出行的唯一选择。不过此时得益于整体出行客流量的增加，公路客运受到的冲击尚不明显。

随着群众的腰包鼓起来后，私家车逐渐走进寻常百姓家中，而且保有量逐年增加，其对客运行业的影响远比高铁来得更加巨大。

与此同时，海南公路网建设日逐完善，高速公路、普通公路以及乡村道路的建设，为人们出行便利创造了越来越好的条件。

“以前从海口去铺前需要一个多小时，海文大桥通车后，现在只需要二三十分钟，从海口骑车都可以轻松来往铺前。”海口汽车东站站长何玉婷认为，越来越便捷的公路网和越来越普及的私家车，对客运市场的冲击非常大，人们出行可选择的工具很多，个体化的出行往往又是人们首选。

受这些因素的影响，近几年来，道路客运量整体呈现下降的趋势。以2023年春运为例，海南省道路运输方面，累计完成客运量227.47万人次，同比2022年下降19.50%；而同时期，进出岛车辆累计100.63万辆次，同比2022年增长44.08%，刷新了纪录，可见旅客意愿更倾向个体化出行。

当然，这种道路运输客运量下降的情况，并不只是海南存在，其他省市的情况也相似，汽车站关停的情况也并不鲜见。道路运输上与海南关系紧密的广东省，近几年也有多个海南人熟知的汽车站相继关闭，例如：广州北站汽车客运站、广州越秀南客运站、广州番禺汽车客运站、深圳沙井汽车站等。

“海口汽车东站客流量的减少，从2019年开始就明显地感受到。”何玉婷称，今年春运是疫情防控优化调整后的第一个春运，但海口汽车东站客流量不仅没有出现增长，同比还出现了较大幅下降，说明客运市场已经发生了结构性的改变。